怀念祖父

怀念祖父
明天是祖父过世三周年，无限的哀郁涌向心头。中午时分，接到家中来电，要我回家参加祭拜活动，更是加深了我的哀思。夜来，无数的、属于我的，生活中的片段围绕心头，今仅举三个小小的故事来串连过往的一切。
记得五岁时，我生了一场怪病。祖父便每天起早贪黑地为我寻找草药。后来我治愈了，而他却得了病。躺在床上的他笑着对我说：“瞧，我的草药多神。”自此以后数年之间，凡是同祖父在一起的时候，他便给我讲解草药的配方，带我去寻找草药。年少知浅，回想当年，当时真不无“言者谆谆、听者藐藐”，我是多么的不孝与无知。其后不时默育，才真正体会到祖父当年的教育，不但是要我懂得一些基本的医药知识，更是要培养我身体力行的做事习惯。
又有一次，我从大人口中知道了揪我祖父头发的人（文革批判）是我伙伴的祖父。我便将他叫出与几个表哥打了他一顿。祖父知道后把我们叫到身边，除了训诫我们要宽容，还责令我们向他道歉。我当时很想不通便反问祖父：“为什么他不向你道歉？”祖父当时没有回答我。但不管怎么说，自那以后，我渐渐懂得了宽容，以避免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。
在我内心深处，最最对不起祖父的事，是我未能遵照祖父在病中要我独立干活的事。当时我非常气愤，什么事也不肯做，只抱怨祖父为何如此不疼爱我，今天回想此事，不尽忏然泪下，祖父是多么希望能看到我自立生活，不依靠任何人。
月来，无数的、属于我的，三年来的思念全都浓聚今天。提笔之余只有以回忆中的片断，来作为对祖父大人的追念。
（附记：刚才拜读蒋孝勇的《哀思与憾事》一文，泪浸枕巾。想起祖父、外祖、父亲等种种，无法原谅自己的种种不是，写下此文，自当努力读书以求自慰）
1998年12月17日